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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 六处相应4.4

第四 毒蛇品

第一 毒蛇

如是我闻。一时,世尊于舍卫城……告诸比丘曰:

‘诸比丘!恰有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。有一好生恶死、欲乐厌苦之人来,告众人曰:‘友!对此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,汝应时时使之觉醒,时时予以沐浴,时时予以饮食,时时使之入穴。友!对此等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,若彼[蛇]对汝生怒者,汝因此,则逢死或逢等于死之苦。汝当作汝所应作。’

其时,诸比丘!此人恐惧此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,或逃往他处,告众人曰:‘友!于此有五名杀人之怨敌,由背后追汝。见汝随即夺汝命。友!当作汝所应作。’

其时,诸比丘!此人恐惧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,恐惧于五名杀人之怨敌,而逃往他处,告众人曰:‘友!第六拔利刃闯入之杀人者,则由背后追汝。见汝随地落汝之首。友!当作汝所应作。’

其时,诸比丘!此人恐惧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,恐惧于五名杀人之怨敌,恐惧第六拔利刃之闯入杀人者,而逃往他处。彼见一村落,房屋皆空虚而无人住,入而手取任何空虚器物告众人曰:‘友!今群盗来破坏此空虚废弃之村落,友!当作汝所应作。’

其时,诸比丘!此人恐惧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四毒蛇,恐惧五名杀人之怨敌,恐惧拔第六利刃之闯入杀人者,恐惧破坏村落之群盗,而逃往他处,彼恐怖于大水流之此岸,但彼岸则安稳无怖恐,却无船可渡,又不见往返之渡憍。

其时,诸比丘!此人生起如是之念:‘此水流甚大,此岸有恐怖,彼岸则安稳无恐怖,而无船可渡,又无往返之渡桥,我采集草木枝叶,以编为筏,依其筏以手足操作,则安全到达彼岸。’

诸比丘!此人采集草木枝叶,以编为筏,依此筏以手足操作,安全到达彼岸。婆罗门渡河流,到彼岸立于陆地。

诸比丘!为使知其意义,余作此譬喻,而其意义即在此。

诸比丘!威光炽燃而毒气猛烈之毒蛇,此即地界、水界、火界、风界四大之喻语。

诸比丘!五名杀人之怨敌,此即色取蕴,受取蕴,想取蕴,行取蕴,识取蕴之五取蕴喻语。

诸比丘!第六拔利刃之闯入杀人者,此乃喜悦、爱染之喻语。

诸比丘!空虚之村落,此乃六内(处)之喻语。贤明有经验之智者,若以眼而检点于此者,则唯见于无,唯见于虚,唯见于空。贤明而有经验者,若以耳……以鼻……以舌……以身……以意检点此者,则唯见于无,唯见于虚,唯见于空。

村落破坏之群盗者,诸比丘!此乃六外处之喻语。诸比丘!眼坏于可意不可意之色(境),耳坏于……鼻坏于……舌坏于……身坏于……意坏于可意不可意之法(境)。

诸比丘!大水流者,此乃欲瀑流、有瀑流、见瀑流、明瀑流,此四种瀑流之喻语。

诸比丘!恐怖之此岸,此身见之喻语。

诸比丘!安稳无恐之彼岸者,此涅盘之喻语。

诸比丘!筏者,此即正见、正思惟、正语、正业、正命、正精进、正念、正定,此八支道之喻语。

诸比丘!以手足之操作者,此精进努力之喻语。

婆罗门以渡流到彼岸立于陆上者,诸比丘!此阿罗汉之喻语。’

第二 喜乐

‘诸比丘!具有三法之比丘,于现世多住于喜、乐。诸漏 灭尽之原由彼亦具有。如何而为三法?乃护于诸根门、知节度于饮食、专心于觉醒。

诸比丘!比丘如何护于诸根门耶?

诸比丘!此处有比丘,以眼 见色,不执总相,不执别相,彼若不摄护于眼根住者,因此则有贪、忧、恶不善之法来袭于彼,然彼为履行摄护其眼根,守眼根达成摄护眼根。以耳……以鼻……以舌……以身……以意识法,不执总相,不执别相。彼若不摄护意根而住者,以此为因,则贪、忧、恶不善法来袭于彼,然彼为履行摄护意根,守意根,达成摄护意根。

诸比丘!恰如于平坦土地之四大路,调适栓系良马大车所备之刺针,巧妙之马术师 调驭跨乘其上,左手执手纲,右手握刺针,随己所欲,往返于所适之方位。诸比丘!同此,比丘为守护修习此六根,为修习制止,为修习调御,为修习安息。诸比丘!如是之比丘为护诸根门。

诸比丘!比丘如何知节度饮食耶?

诸比丘!此处有比丘 深为省虑摄取饮食物,不为戏奢,不为庄饰庄严,只为住此身,以维持于此,防范危害,为利益梵行。‘如是,除旧苦,不生新苦。余有生活之资,无过误,当有安乐住。’

诸比丘!恰如人有伤涂药,只为其愈,车轴注油,只为其运转。同此,诸比丘!有比丘深为省虑摄取饮食,不为戏奢……安乐而住。’

诸比丘!如是之比丘为知于饮食量。

诸比丘!如何比丘为专心于觉醒耶?

诸比丘!比处有比丘,于日中经行安坐,心除诸障碍法。于夜初分经行安坐,心除诸障碍法。于夜中分以右胁作狮子卧,一足叠于一足,以正念正智而起床之想置于胸,前于夜之后分因起而出往经行、安坐,心除诸障碍法。

诸比丘!如是之比丘为专心于觉醒。

诸比丘!具此等三法之比丘,于现法多喜乐而住,彼亦具诸漏灭尽。’

第三 龟

‘诸比丘!往昔有龟 ,夕时沿河岸猎饵。诸比丘!野干亦于夕时沿河岸猎饵。

诸比丘!龟见野干由远而来猎饵,龟将首 作第五己肢分,藏于壳中不动,默然而止。

诸比丘!野干亦由远处见龟,见而来至龟处,来则站立龟处[作念]:‘此龟首为第五,其肢分中,俟其任何肢分转出时,立即捕彼拉裂而食。’

诸比丘!龟首为第五,其肢分中,任何肢分皆不转出,时野干则不得机会,厌龟而远去。

同于此,诸比丘!魔王波旬亦常时不断立于汝等之傍:‘愿我于此等,或依眼得机会、或依耳……或依鼻……或依舌……或依身……或依意得机会。’

然则,诸比丘!须护于诸根门而住!以眼见色 ,不执总相,不执别相,彼若不摄护眼根而住者,因此则贪、忧、恶不善法来裂于彼。然彼为履行摄护其眼根,守眼根,达成摄护眼根,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,不执总相,不执别相,彼若不摄护意根而住者,因此则贪、忧、恶不善法来袭于彼,然彼为履行摄护其意根,守意根,达成摄护意根。诸比丘!于汝等护守诸根门故,魔王波旬亦厌汝等而远去,如野干之不得机会而去。’

    如龟肢分藏壳中    思虑比丘无依着

    他无伤入于圆寂    任何者皆不得诽

第四 木块(一)

尔时,世尊住于憍赏弥城之恒河畔。

世尊,见大木块于恒河顺流而下。见已告诸比丘曰:‘诸比丘!有见大木块于恒河顺流而下否?’

‘唯然,大德!有见于此。’

‘诸比丘!此木块若不着此岸,不着于彼岸,不沈 于流中,不被系上陆地,不被人取,不被非人取,不被涡流所取,内部不腐败,诸比丘!如是,其木块则向海、趣海、而入海。何以故?诸比丘!恒河之流为向海、趣海、而流入于海故。与此同理,诸比丘!汝等若不着此岸,不着于彼岸,不沈于流中,不系上陆地,不为人取,不为非人取,不为涡流所取,内部不腐败,诸比丘!如是汝等则向于涅盘、趣于涅盘、而入于涅盘。何以故?诸比丘!正见即为向于涅盘、趣于涅盘、入于涅盘故。’

如是说已。一比丘白世尊曰:‘大德!何者为此岸?何者为彼岸?何者为沈于流中?何者为系上陆地?何者为人取?何者为非人取?何者为涡流所收?何者为内部腐败耶?’

‘诸比丘!此岸,乃此内六处之喻语。

诸比丘!彼岸,乃此外六处之喻语。

诸比丘!沈于流中,乃此喜悦染心之喻语。

诸比丘!被系上陆地,乃此我慢之喻语。

诸比丘!何者,是被人取者?此处有比丘与在家混住,共喜悦,共忧苦,于有安乐之众中则有安乐,于有苦恼之众中则有苦恼,而起于应作当作之事,自专其心,比丘!此者,称之为被人所取。

比丘!何者为被非人取?此处有比丘,或 愿修梵行入某天子群,‘依此戒行,或依梵行,或依苦行、梵行,我成天子或天子群之一,’比丘!此称之为被非人所取。

比丘!涡流所收者,此为五种欲之喻语。

比丘!何者为内部腐败者耶?此有比丘,或为邪戒者、恶法者、不净者、可疑之行为者、覆隐己业者,非沙门而公称为沙门,非梵行者而公称为梵行者,内心腐败,漏泄尘埃之性者。比丘!此称之为内部腐败者。’

其时,偶一枚牛者难陀,立于世尊之傍。

时,牧牛者难陀,白世尊曰:‘大德!余不着此岸 ,不着彼岸,不沈流中,不被系上陆地,不为人取,不为非人取,不为涡流取,内部不腐败。大德!我于世尊之处可得出家、可得受戒欤?’

‘唯然,难陀!须将牛遣返于主人!’

‘大德!抚爱其犊牛等,亦当归去。’

‘难陀!将牛遣还于主人。’

于是,牧牛者难陀,将牛遣还于主人,来诣世尊之住处,白世尊曰:‘大德!牛已遣返主人矣。大德!可得于世尊之处出家、受戒耶?’

牧牛者难陀!得于世尊之处出家受戒。牧牛者难陀于受戒后不久,唯独一人远离其他,精进专心不放逸而住 ……

尊者难陀,成为阿罗汉之一。

第五 木块(二)

如是我闻。尔时,世尊住于钦毗罗城之恒河畔。

世尊,见大木块于恒河顺流而下,见已,告诸比丘曰:‘诸比丘!汝等有见大木块于恒河顺流而下否?’

‘唯然,大德!见矣。’

‘诸比丘!此木块若不着此岸,不着于彼岸,不沈 于流中,不被系上陆地,不被人取,不被非人取,不被涡流所取,内部不腐败,诸比丘!如是,其木块则向海、趣海、而入海。何以故?诸比丘!恒河之流为向海、趣海、而流入于海故。与此同理,诸比丘!汝等若不着此岸,不着于彼岸,不沈于流中,不系上陆地,不为人取,不为非人取,不为涡流所取,内部不腐败,诸比丘!如是汝等则向于涅盘、趣于涅盘、而入于涅盘。何以故?诸比丘!正见即为向于涅盘、趣于涅盘、入于涅盘故。’

如是说已。尊者钦毗罗白世尊曰:‘大德!何者为此岸?何者为彼岸 ?……

如是说已。一比丘白世尊曰:‘大德!何者为此岸?何者为彼岸?何者为沈于流中?何者为系上陆地?何者为人取?何者为非人取?何者为涡流所收?何者为内部腐败耶?’

‘诸比丘!此岸,乃此内六处之喻语。

诸比丘!彼岸,乃此外六处之喻语。

诸比丘!沈于流中,乃此喜悦染心之喻语。

诸比丘!被系上陆地,乃此我慢之喻语。

诸比丘!何者,是被人取者?此处有比丘与在家混住,共喜悦,共忧苦,于有安乐之众中则有安乐,于有苦恼之众中则有苦恼,而起于应作当作之事,自专其心,比丘!此者,称之为被人所取。

比丘!何者为被非人取?此处有比丘,或 愿修梵行入某天子群,‘依此戒行,或依梵行,或依苦行、梵行,我成天子或天子群之一,’比丘!此称之为被非人所取。

比丘!涡流所收者,此为五种欲之喻语。

‘钦毗罗!何者为内部腐败者。钦毗罗!此处有比丘!或知由有污由罪科 脱出之道,对此履行。钦毗罗!此称之为内部腐败者。’

第六 漏泄

尔时,世尊住于释迦族国,迦毗罗卫之尼拘律园。

其时,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所新建未久之集会堂,尚未有沙门婆罗门或其他人等住于此。

时,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,来诣世尊住处,礼拜世尊,坐于一面。

坐于一面之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,向世尊曰:‘大德!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所新建未久之集会堂,尚无沙门婆罗门或其他人等进住者。大德!世尊请先住用。世尊先用之后,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始当住用。住此迦毗罗卫之释迦族,乃为长时之利益安乐。’

世尊默然承诺。

时,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,知世尊已承诺,乃从座起,礼拜世尊,行右绕礼,赴新集会堂。于集会堂之一面展敷铺具,设座席,备水瓮,挑油灯,然后来诣世尊住处,如是白言:‘大德!集合堂之一面已展敷铺具,设座席,备水瓮,挑油灯,今正是时,请受住用。’

于是,世尊着内衣,持衣、钵,与比丘众同赴新集会堂。洗两足已,入集会堂,皆依中央立柱,面东而坐。比丘众亦洗两足,入集会堂,背依西壁,唯以世尊在前,面东而坐。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亦洗两足,入集舍堂,依东壁,唯以世尊在前,面西而坐。

其时,世尊当夜以大部分时间,对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以法语鼓励、激励之,使之悦喜归去。曰:‘瞿昙等!夜将更晓,汝等当思今正其时。’

‘唯然,大德!’住迦毗罗卫之释迦族等应诺世尊,然后起座,礼拜世尊行右绕礼而去。

时,世尊于住毗罗卫之释迦族等离去不久,言尊者大目犍连曰:‘目犍连!比丘众离却惛沉睡,目犍连!当由汝为比丘众说法,余因背部感痛,余欲伸舒背部。’

‘唯然,大德!’尊者大目犍连应诺世尊。

于是,世尊将僧伽梨衣折为四层,右胁在下,作狮子卧,左足置于右足上,正念正智,胸怀起床之想。

于此,尊者大目犍连言比丘众曰:‘友,诸比丘!’

彼比丘众应诺尊者大目犍连。尊者大目犍连说示如下曰:‘诸友!我为汝等说漏泄之教法与不漏泄之教法,于此且谛听,当善思惟,我此当说。’

彼比丘等应诺尊者大目犍连曰:‘唯然,友!’尊者大目犍连如次宣说曰:

‘诸友!如何为漏泄耶?

诸友!此处有比丘 ,以眼见色,于可爱之色倾心,于不爱之色心相背离。不使正念现前,缺乏思虑而住,又不如实知彼心解脱、慧解脱,彼不能对所起之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、对可爱之法,心予倾向,对不爱之法,心相背离,不得正念现前,缺乏思虑而住,又不如实知彼心解脱、慧解脱,彼不能对所起之恶不善诸法无余灭尽。

诸友!此比丘于眼所识之色,于耳所识之声,于鼻所识之香,于舌所识之味,于身所识之触,于意所识之法,称之为漏泄。诸友!如是而住之此比丘,魔波旬若为眼 而接近者,则魔波旬得机会,得对境。魔波旬若为耳……为鼻……为舌……为身……为意而接近,则魔波旬得机会,得对境。

诸友!恰如芦葺之家,或草葺之家,干燥无湿气,经年古旧,执点火草炬之人,若从东方来者,则得烧其家之机会,得对境。由西方……由北方……由南方……由上方……由下方……无论由任何之方位,执火草炬之人,若来,则得火烧其家之机会,得对境。同于此理,诸友!如是而住之比丘,魔波旬若为眼……为耳……为鼻……为舌……为身……为意而接近,则魔波旬得机会、得对境。

诸友!如是而住之比丘,诸色为胜,而比丘不胜于诸色。诸声胜于比丘,比丘不胜于诸声。诸香胜于比丘,比丘不胜于诸香。诸味胜于比丘,比丘不胜于诸味。诸触胜于比丘,比丘不胜于诸触。诸法胜于比丘,比丘不胜于诸法。诸友!此比丘为色所胜、为声所胜、为香所胜、为味所胜、为触所胜、为法所胜,谓不胜彼等。于染污之性而来再生,则随有怖畏之苦果,当必至于未来生老死,恶不善之诸法胜 于彼。诸友!漏泄即如是。

诸友!如何为不漏泄耶?

诸友!于此有比丘,以眼 见色,于可爱之色心不倾,于不爱之色心不背离,正念现前,思虑无量而住,亦如实知彼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彼如所起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,于可爱之法心不倾,于不爱之法心不背离,正念现前,思虑无色而住,又如实知彼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彼如所起恶不善之法,无余灭尽。诸友!比丘于眼所识之色不漏泄,于耳所识之声……于鼻所识之香……于舌所识之味……于身所识之触……于意所识之法,谓不漏泄。诸友!如是住之此比丘,魔波旬若以眼接近者,则魔波旬不得机会、不得对境。魔波旬若以耳……以鼻……以舌……以身……以意而接近者,魔波旬则不得机会,不得对境。

诸友!或以坚硬之粘土造尖顶阁,或尖顶阁堂,以湿土涂抹。虽有执点火草炬人,由东方来,人亦不能烧其阁之机会与得对境……由西方来……由北方……由南方……由上方……由下方……由任何方位虽有执火草炬人来,火则不能烧其阁之机会与得对境。同于此理,诸友!如是住之比丘,魔波旬虽以眼……以耳……以鼻……以舌……以身……以意而接近,魔亦不得机会,不得对境。

诸友!如是而住之比丘胜于诸色,诸色不胜于比丘。比丘胜于诸声,诸声不胜于比丘。比丘胜于诸香,诸香不胜于比丘。比丘胜于诸味,诸味不胜于比丘。比丘胜于诸触,诸触不胜于比丘。比丘胜于诸法,诸法不胜于比丘。诸友!此比丘胜于色、胜于声、胜于香、胜于味、胜于触、胜于法,而非谓不胜。彼胜再来生染污之性,胜随伴有怖畏之苦果,胜当必至于未来生老死、恶不善法者。

诸友!不漏泄即如是。’

是时,世尊起而行出,言尊者大目犍连曰:‘善哉!善哉!目犍连!汝为诸比丘说漏泄之教法与不漏泄之教法。’

尊者大目犍连此说已,世尊对此予以认证,欢悦之诸比丘,欣受尊者大目犍连之所说。

第七 苦法

‘诸比丘!比丘因如实知一切苦法之生起与灭尽,彼见诸欲,彼见诸欲者,则凡于诸欲彼不止住 欲贪、欲爱、欲迷、欲恼,彼悟知行与住,如行者、住者,不止住于贪欲、忧恼、邪恶、不善之法。

诸比丘!如何比丘以如实知一切法之起与灭尽耶?‘色乃如是,色之生起乃如是,色之灭尽乃如是。受乃如是……想乃如是……行乃如是……识乃如是,识之生起乃如是,识之灭尽乃如是。’诸比丘!如是之比丘,如实知一切苦法之生起与灭尽。

诸比丘!如何而比丘见诸欲?彼若见诸欲,则不止住于诸欲之欲贪、欲爱、欲迷、欲恼。诸比丘!譬如人于甚深之炭火坑,无焰、无烟而充满炭火,于此有愿生不愿死,愿乐而厌苦之人来,此人被二人之强有力者,拉其手拖至炭火坑,彼将身届之,此何故耶?诸比丘!此人知:‘我堕此炭火坑者,则以此为因或至死,或逢等于死之苦。’诸比丘!以炭火坑为譬喻,比丘见诸欲,见彼诸欲者,则于一切诸欲彼则不存止于欲贪、欲爱、欲迷、欲恼。

诸比丘!如何悟知行与住,如行者、住者不存止于贪欲、忧恼、邪恶不善法?

诸比丘!譬如有人入棘多之园,彼之前有棘,后亦有棘,北亦棘,南亦棘,下亦棘,上亦棘。彼以:‘棘勿刺我!’该由何处进或退耶?同于此理,诸比丘!凡世间有可爱之相貌,快意之相貌,此于圣者之教,即为棘。

如是知者,当知摄护不摄护。

诸比丘!如何为不摄护耶?诸比丘!于此有比丘 以眼见色,心倾向于可爱之色,心背离于不爱之色,正念不现前,缺乏思虑而住,又不如实知彼心解脱,不如实知慧解脱,彼所起之恶不善法不能无余灭尽。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……

诸比丘!如何为摄护耶?诸比丘!此有比丘 ,以眼见色,心不倾向于可爱之色,心不背离于不爱之色,正念现前,思虑无量而住,又如实知彼心解脱,如实知慧解脱,彼所起之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。心不倾向于可爱之法,心不背离于不爱之法,正念现前,思虑无量而住,又如实知彼心解脱、慧解脱,如彼所起恶不善之法,以此无余灭尽。诸比丘!摄护者,当即如是。

诸比丘!如是行、如是住之比丘,少时丧失正念,起邪恶 不善而有志望之怀念,为结缚之法。诸比丘!正念薄弱,而彼则速舍此,排之、坏之、令归灭无。

诸比丘!譬如于日中炽热之铁器上,滴落二、三滴水,其滴若迟落,即消耗迨尽。如是,诸比丘!如是行、如是住之比丘,少时丧失正念,起邪恶不善而有志望之忆念,为结缚之法。诸比丘!正念之薄弱者,而彼速将舍此、排之、毁之、归于灭无,令归于无。

诸比丘!如是,比丘悟知行与住,如是行者、住者,不止住贪欲、忧恼、邪恶不善。诸比丘!此比丘之如是行、如是住,或国王、或王之大臣、朋友、血缘、亲族等,即作是言:‘汝来!如何为此袈裟衣而恼?如何汝秃头持、而往来耶?汝来!还汝卑俗之身,受用财宝,须行善业。’并持来财宝供奉。诸比丘!彼如是行、如是住,舍戒、还卑俗人之身,无有如是之道埋。

诸比丘!譬如恒河向东、趣东、流东、而大群众携锹与笼,来令‘此恒河向西、趣西。’诸比丘!当如何思惟于此?彼大群众可得将此恒河向西、趣西、流西否?’

‘大德!不然。’

‘此何故耶?’

‘大德!恒河乃向东、趣东、流东者,令此向西、趣西、流西为不易。复次,此大群众必终至疲困。’

‘同于此理,诸比丘!如是行、如是住之此比丘,或国王、或王之大臣、朋友、血缘、亲族等,作是言:‘汝来!如何为此袈裟衣而令汝恼?如何汝秃头持,来往?汝来!还汝卑俗人之身,以受用财宝,须行善业。’诸比丘!如是行、如是住之此比丘,舍戒、还卑俗人之身者,无有如是之道理。何以故?诸比丘!无论如何之心,

第八 紧叔迦

时,一比丘至另一比丘住处。此比丘问曰:‘友!如何者,比丘之见为清净耶?’‘友!比丘如实知六触处之生起与灭尽。友!比丘之见因之为清净。’

时,彼比丘对比丘之释答 ,因不得满足,而赴一比丘住处,问此比丘曰:‘友!如何者,比丘之见为清净耶?’

‘友!比丘如实知五取蕴之生起与灭尽故,友!比丘之见为清净。’

时,彼比丘不满足此比丘释答,而赴一比丘处,问此比丘言:‘友!比丘!为如实知四大有生起之灭尽故,友!如何者,比丘之见为清净耶?’

‘友!比丘凡如实知生起之法,皆是灭法故,友!此比丘之见为清净。’

时,彼比丘不满足此比丘之释答,而来至世尊住处。礼拜世尊,坐于一面。坐于一面之彼比丘向世尊曰:大德!于此,余在一比丘处,问彼比丘曰:‘友!如何者,比丘之见为清净耶?’大德!彼比丘对余答曰:‘友!比丘如实知六触处之生起与灭尽故,友!比丘之见因之为清净。’时,余不满足于彼比丘之释答而至另一比丘处,问彼比丘曰:‘友!如何者,比丘之见为清净耶?’大德!彼比丘对余答曰:‘友!如实知五取蕴之……四大有之……凡生起之法,皆为灭之法。友!比丘之见因之为清净。’时,大德!余不满足彼比丘之释答,乃来至世尊处。大德!如何者,比丘之见为清净耶?’

‘比丘!譬如有人从未曾见紧叔迦者,彼或到曾见紧叔迦之男处,问曰:‘仁者!紧叔迦为如何耶?’彼答曰:‘仁者!紧叔迦乃为黑者,宛如烧杭。’比丘!其时紧叔迦一如斯男之所见。于是,比丘不满足其男之释答,或到另一曾见紧叔迦之男处,问其男曰:‘仁者!紧叔迦为如何耶?’彼答曰:‘仁者!紧叔迦为赤者,宛然如肉片。诸比丘!其时,紧叔迦即如彼男之所见然。于是……‘紧叔迦以皮剥、荚破、宛然如尸利沙……如是言:‘仁者!紧叔迦乃枝叶密茂,荫浓如尼拘律树。’比丘!其时,紧叔迦即如彼男所见然。比丘!依彼等之信凭,此等善人照纯清之所见,此等善人为释答者。

比丘!譬如国王之边土都城基础坚牢,城壁有六座坚牢之门,于其处有贤明有能、有智之门卫,以遮上不知者,令知者通过。时由东方急来二使者,对其门卫如是问曰:‘仁者!此都城之主于何处耶?’彼门卫答曰:‘德者!彼坐于中央之四衢街路。’于是彼二急来使者,向城主如实将使命传达,即顺来路归去。由西方……由北方急来二使者,向其门卫如是问曰:‘仁者!此都城之城主于何处耶?’彼门卫对彼答曰:‘德者!彼坐于中央之四衢街路。’于是彼二急来之使者,如实向城主以使命传达之,即顺来路归去。

比丘!余作此譬喻,为令知其意义,其意义则如是。比丘!都城者,即由此四大所成,父母所生,粥饭所积,无常、蚀坏、磨消、破损、溃、灭之法,即此身之喻语。

比丘!六门者,此六内处之喻语。

比丘!门卫者,此正念之喻语。

比丘!急来之二使者,此止观之喻语。

比丘!中央之四衢街路者,即此地界、水界、火界与风界,此四大有之喻语。

比丘!城主者,即此识喻语。

比丘!如实之使命者,即此涅盘之喻语。

比丘!顺来路者,即此八支贤圣道之喻语,亦即正见……正定等是。’

第九 琵琶

‘诸比丘!任何比丘或比丘尼,其心于眼所识之色 ,或起贪欲、染欲、忿恚、愚痴、嗔恚者,应制伏此心。谓:‘此路乃有怖、有恐、有棘、有丛,险难之非路、邪路是。此路乃不善人之所依,此路乃善人所不依。汝不适于此,然则,汝于眼所识之色,应制伏心。’诸比丘!任何之比丘或比丘尼,其心于耳所闻之声……鼻所识之香……舌所识之味……身所识之触……意所识之法,或起贪欲、染欲、忿恚、愚痴、嗔恚者,由此应制伏心,谓:‘此路乃有怖、有恐、有棘、有丛、险难之非路、邪路是。此路乃不善人之所依,此路乃善人所不依。汝不适此,然则,汝由此意所识之法应制伏心。’

诸比丘!譬如稻熟 ,因稻田之守者放逸,食稻之牛闯入稻田而纵食至心满足。与此同理,诸比丘!无闻之凡夫,对六触处不行摄护,纵享五种欲至心满足。

诸比丘!譬如稻熟,因稻田之守者不放逸,食稻之牛虽闯入此稻田,守者牢捉此牛之鼻,由牢捉鼻,坚括于额之上部,坚括于额之上,以搋猛鞭,以搋猛鞭后,将其纵放。

诸比丘!二度食稻之牛……

诸比丘!三度食稻之牛虽闯入此稻田,守者牢捉此牛之鼻,由牢捉鼻,以坚括于额上,坚括于额上 ,则以搋猛鞭,以搋猛鞭后,而纵放。如是,食稻之牛或入村落或入森林,多休止所,多休卧所,而思起被搋鞭策之事,因此不再入稻田。与此同理,诸比丘!于六触,比丘之心为直、正直,唯住立于内,静止单一而得安定。

诸比丘!譬如国王 或王大臣,有未曾闻琵琶之音者,彼闻琵琶之音,而作如是曰:‘友!此何音耶?如是斯之爱、美,足以令人心狂而惑。’‘贵人!如是之爱、美,足以令人心狂、惑之音,此是琵琶。’彼言:‘且去!将琵琶携来予余。’彼等以此奉于王曰:‘贵人!此音如是可爱、美好,令人心狂而惑之琵琶。’王曰:‘此琵琶于余为无用,唯将音带来与余。’彼等言于王曰:‘贵人!此所谓琵琶者,有种种之成素,有大成素,由种种之成素而发音。’曰:‘缘于胴、缘于皮、缘于掉、缘于首、缘于弦、缘于弓,又须人之适宜努力。贵人!如是琵琶有种种之成素,有大之成素,由种种成素而发音。’彼王遂以此琵琶,碎为十分或百分,以此十分或百分碎为一片片,一片片则以火燃烧,以火烧成灰,成灰或被大风吹去,或被河川之急流漂去。如是彼言:‘凡称琵琶者,大众为此长时放逸流溺、此琵琶为虚伪也。’

与此同理,诸比丘!比丘须于色之所趣,则以检色,受之……想之……行之……须于识之所趣,则以检识。彼检色……受……想……行……识,原于彼或为‘我,’或‘我有’、或‘我之我’者,今则无此。’

第十 六生物

‘诸比丘!譬如疮痒身,腐烂身之人,入于棘 之森林,萱与棘刺彼之足,引而搔及疮烂之肢体。诸比丘!如是此人,因而渐感至苦痛不快。与此同理,诸比丘!此处有比丘,入于村落或森林,遇所触者作如是言:‘此尊者如是作,如是行者,为村落不净之棘。’得知此为棘,当知摄护与不摄护。

诸比丘!如何为不摄护?诸比丘 !于此有比丘,以眼见色,心倾于可爱之色,心背离于不可爱之色,正念不现前,缺乏思虑而住;又不如实知心解脱、慧解脱,如彼起恶不善之诸法,不能无余灭尽。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……心倾于可爱之法,心背离于不可爱之法,不使正念现前,缺乏思虑而住;又彼不如实知心解脱、慧解脱,如彼起恶不善之诸法,不能无余灭尽。

诸比丘!譬如有人,捕得不同境界 、不同饵处之六种生物,以强绳绑缚。捕蛇以强绳绑缚。捕鳄鱼……鸟……犬……野干……猿,以强绳绑缚。于中央作结,同时纵放。诸比丘!其时,不同境界、不同饵处之此等六种生物,各各向己饵之世界奔去。蛇入蚁塔……鳄鱼入水……鸟翔于空……犬入村落……野干‘入野墓’……猿‘入森林’而去。诸比丘!此等六种生物倦疲时,此等生物则随其中之一多力者,随彼之后,乃至服从于彼。比丘亦与此同理,任何人若不向身增修其正念,或不复修者,则彼眼为可意之色所引去,彼背于不可意之色。彼耳为可意之声……鼻为可意之香……舌为可意之味……身为可意之触……意为可意之法所引去,彼背离于不可意之法。

诸比丘!如是为不摄护。

诸比丘!如何为摄护耶?

诸比丘!于此有比丘 ,以眼见色,心不倾于可爱之色,心不背于不可爱之色,令正念现前,思虑无量而住;又彼如实知心解脱、慧解脱。如彼所起之恶不善法,无余灭尽。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,心不倾于可爱之法,心不背离于不可爱之法,令正念现前,思虑无量而住。又彼如实知心解脱、慧解脱,如彼所起之护不善法,无余灭尽。

诸比丘!譬如有人,捕得不同境界、不同饵处之六种生物,以强绳绑缚。捕蛇以强绳绑缚,鳄鱼……鸟……犬……野干……猿……以强绳绑缚。以强绳绑缚而击于强杭或柱。诸比丘!其时,不同境界、不同饵处之此等六种生物,各各向己饵处之世界奔去。蛇入蚁塔、鳄鱼入水……鸟翔于空、犬入村落、野干入野墓、猿入森林而去。诸比丘!此等六种生物倦疲时,于同杭或近柱而立、或近坐、或近卧。比丘与此同理,无论任何人,其身增修、复修正念,彼眼亦不为可意之色所引去,不背离于不可意之色。彼耳……鼻……舌……身……意,不为可意之法所引去,不背于不可意之法。

诸比丘!摄护即如是。

强杭或柱者,诸比丘!此乃向于身正念之喻语。然则!诸比丘!汝等于此:‘吾等之身增修、复修正念,如坐骑、如贵器物之所实行、积集,于此应努力。’如是修习。诸比丘!汝等应如是修习。’

第十一 麦把

‘诸比丘!譬如诸比丘将麦把置于四衢街路,当时有六名手执连枷之男子,以连枷打其麦把。如是,诸比丘!以六连枷打麦把,善打。复次,又有手持连枷之第七男子来,以连枷打其麦把。如是,诸比丘!以连枷打麦把之第七男子,更为善打。

与此同理,诸比丘!无闻之凡夫,于眼为可意不可意之色所恼,于耳……于鼻……于舌……于身……于意为可意不可意之法所恼。诸比丘!此无闻之凡夫,若为未来再生而思念者,如是愚人,恰如为因第七连枷所打之麦把,乃更为善打。

诸比丘!往昔,天与阿修罗战斗时,诸比丘!阿修罗毗摩质多罗呼阿修罗曰:‘汝等!天与阿修罗战斗时,若阿修罗军胜,天军败者,则以第五绳 缚诸天主帝释天之首,共来余之阿修罗都。’诸比丘!诸天之主帝释天呼三十三天等曰:‘汝等!天与阿修罗之战斗时,若天军胜,阿修罗军败者,以第五绳缚彼阿修罗主毗摩质多罗之首,共来余之正法殿。’

然而于此战役,则诸天胜而阿修罗败。时,诸比丘!三十三天以第五绳缚阿修罗主毗摩质多罗之首,共来诸天主帝释天之正法殿。

于此,诸比丘!阿修罗主毗摩质多罗之首被第五绳所缚。诸比丘!阿修罗主毗摩质多罗作如斯思惟:‘诸天为正法,阿修罗为非法,因此,我今赴诸天之都耶?’彼见己首解去第五绳,且饱尝五种天上之欲,以尽娱乐。然而诸比丘!阿修罗王毗摩质多罗作如斯思惟:‘阿修罗为正法,诸天为非法。因此,我今赴阿修罗之都耶?’彼见己首被第五绳所缚,且愿排除天上之五种欲。

诸比丘!毗摩质多罗之缚乃如是微妙,较此更微妙者为魔罗之缚。诸比丘!想思者乃被魔罗波旬所缚,无想思者,则获解于此。诸比丘!‘我有’者,此为想思。‘此是我’者,此为想思。我者,此为想思,‘我为无者,’此为想思。‘我是有色’者,此为想思。‘我是无色’者,此为想思。‘我是有想’者,此为想思。‘我是无想’者,此为想思。‘我是非想非非想’者,此为想思。诸比丘!想思为病 ,想思为疮,想思为箭。然则诸比丘!‘我等以心住无想思,’汝等当如是学习。

诸比丘!‘我有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此是我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我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我是无,’此为转动。‘我是有色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我是无色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我是有想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我是无想’者,此为转动。‘我是非想非非想’者,此为转动。诸比丘!转动为病,转动为疮,转动为箭。然则诸比丘!‘我等以不转动心而住,’汝等当如是学习。

诸比丘!‘我有’者,此为震动。‘此是我’者,此为震动。‘我’者,此为震动……诸比丘!震动为病,震动为疮,震动为箭。然则诸比丘!‘我等以不震动心而住,’汝等当如是学习。

诸比丘!‘我有’者,此为戏论。‘此是我’者,此为戏论。‘我’者,此为戏论。……诸比丘!戏论为病,戏论为疮,戏论为箭。然则诸比丘!‘我等以不戏论心而住,’汝等当如是学习。

诸比丘!‘我有’者,此为慢心。‘此是我’者,此为慢心。‘我’者,此为慢心。……诸比丘!慢心为病,慢心为疮,慢心为箭。然则诸比丘!‘我等以不慢之心而住,’汝等当如是学习。’

毒蛇品第四[终]

其摄颂曰:

    毒蛇喜乐龟    木块二漏泄

    苦法紧叔迦    琵琶六生类

    并且与麦把

第四之五十品摄颂:

    悦喜消尽品    广说为六十

    依于海毒蛇    第四五十品.

    明说经集中